现在我们有了国家鄙视链、职业鄙视链、相亲鄙视链、住房鄙视链、私家车鄙视链、手机鄙视链、超市鄙视链、各种用品品牌鄙视链、音乐鄙视链、社交平台鄙视链、名表鄙视链乃至潜水表深度鄙视链……
如果你觉得这些还可以容忍,那我们看看一个极端的事实:1998年5月,古巴总统菲德尔·卡斯特罗在世界卫生大会上说:“全世界无论何地,每分每秒每天死于种族屠杀或战争的人数都比不上死于饥饿、贫穷的人数。”两年后,世界卫生组织在《世界卫生报告》中汇总的死亡数据显示:每年因饥饿而死的人数总计达900万人。我们不知道此后的数据统计是否会有隐瞒(这在人类历史上司空见惯),但仍然可以发现,在过去的27年里每年饿死的人数,一直没有更少!2024年《世界粮食安全和营养状况》报告显示,就饥饿人口比例而言,非洲持续攀升(20.4%)!另有数据表明:最富有的5人自2020年以来财富翻倍,50亿人口却陷入贫困!
你认为我们这是一个文明的物种吗?
我赞同诗人奥登(W.H. Auden)的早在1939年的表达:
“我们必须相亲相爱,否则去死吧!”(We must love one another or die.)
文明的反义词,是野蛮(savage)。但维基百科是没有其词条的。如果你查英语词典或者汉语字典,因为历史原因,其语义反而太过混杂。而要进行本节的主题讨论,我们又必须厘清什么是野蛮行为。因此,我和几种大模型进行了讨论,并整理如下:
野蛮行为,是指任何对他人生命、尊严、自由、生态或精神造成伤害、压迫或剥夺的行为——它们源于对他人的恐惧、偏见、歧视、仇恨、对权力的渴望,或者某些身心疾病,从而损害甚至切断人与人以及人与自然之间的爱与信任。
于爱而言,野蛮行为就是刺向它的一把无比锋利的尖刀。野蛮是爱天生的敌人!野蛮不但会让一个人对被攻击者丧失爱的能力——我们都知道偏见、敌意、仇恨会让人对被攻击者丧失爱的能力——还会给对方带来很深甚至无法弥补的伤害。
要想人类社会进入到富爱文明,我们至少要将人类的野蛮行为减少掉99.999%甚至更多。而即使只是化仇恨(hostility)为爱,对一个心智非常固化的人来说,其历程也许需要数年乃至更久。
统治行为通过强制性的权力结构来控制和管理他人,通常伴随着对个人自由和尊严的侵犯。统治者可能出于对权力的渴望、恐惧、偏见或仇恨而实施这种行为。这种强制性不仅压迫了个体的自由,还破坏了人与人之间的爱与信任——这正是野蛮行为的典型特征。也是人类社会迈向富爱文明的最大障碍。
从人际关系解剖,就是统治关系彻底破坏了马丁·布伯所说的"我-你"关系,将他人工具化为"它"。当古罗马皇帝用"面包与马戏",即物质依赖(请注意不是公共)+精神操控,统治民众时,人与人之间的共情连接就被系统性切断了。
说统治是人类社会迈向富爱文明的最大障碍,不仅是因为它是所有野蛮行为的制度性温床。还有个重要原因我们在“驱动文明的终极法宝:Love!”一节中已经简单提及过,即统治阶层对爱的垄断、巧取豪夺、污染、扭曲和破坏。事实上,统治是人类社会中最强大的爱的破坏力量。
统治几乎存在于人类社会的各个领域,从国家到家庭,从政治到经济,都存在着不同形式的统治关系。这种普遍性使得“统治”所造成的伤害也更加广泛和深远。
还有,有些统治是显性的,如战争、压迫等,而有些统治则是隐性的,如文化霸权、结构性不平等。隐性的统治往往更难被察觉。
来看看与现在的人类统治相关的权力结构有多“强大”吧:
政治权力结构
国际组织:通过制订国际公约、维和行动、经济制裁等方式,对主权国家和全球事务产生深远影响。如联合国通过制定国际公约、维和行动、经济制裁等方式影响国家主权与全球安全;世界贸易组织(WTO)、国际能源署(IEA)、世界卫生组织(WHO)、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等,在全球贸易、能源政策协调、公共卫生指导、文化遗产保护、教育与科研标准制定等方面,对各国政策和跨国合作具有重要制衡与推动作用。
国家与政府机构(立法、行政、司法及下属部门)
军队与警察(垄断合法暴力)
官僚体制(各级公务员系统)
经济权力结构
资本(“沉默的力量”)
跨国公司与垄断财团
金融机构(银行、私募、对冲基金等)
文化与意识形态权力结构
主流媒体与舆论机器
教育体系(教材、课堂、考试制度)
宗教与意识形态组织
技术与信息权力结构
科技巨头与平台(算法推荐、数据控制)
监控与安全网络(数字监控、大数据分析)
社会与群体权力结构
精英网络与俱乐部
家族与宗亲势力(基于血缘或地域的互助/排他体系)
职业与行业协会(认证、标准、规则)
家庭与亲密关系权力结构
家庭内部的权威体系:父母对未成年子女或配偶之间基于传统、经济或情感依赖的控制;
家长制/宗法制影响:长幼有序、家长绝对权威往往被视为“理所当然”;
亲密关系中的隐形支配:情感绑架、经济控制、信息封锁等,使个体在最私密的场域也难以完全自主。
法律与制度性权力结构
法律文本与司法解释(界定“合法”“非法”)
监管与合规体系(行业许可、审查、处罚)
这些权力结构相互交织,形成一个多维度的统治网络!
"面包与马戏"(Panem et Circenses)是古罗马统治术的经典体现,也是理解"统治作为野蛮行为"的绝佳案例。这一策略由诗人尤维纳利斯(Juvenal)在《讽刺诗》中提出,揭露了罗马帝国如何用物质依赖+精神操控维持统治:
面包(Panem)——生存依赖的驯化
马戏(Circenses)——精神麻醉的狂欢
现代社会的"面包与马戏"变体
古罗马形式 | 现代变体 | 统治逻辑一致性 |
---|---|---|
免费小麦分配 | 消费信贷/网红带货 | 制造虚假的"自由选择"幻觉 |
角斗士表演 | 真人秀/电竞直播 | 将暴力冲突转化为无害消遣 |
皇帝凯旋仪式 | 社交媒体领袖人设 | 权力威严的符号化重构 |
公共浴场社交 | 元宇宙虚拟社交 | 用拟像关系替代真实联结 |
罗马的教训告诉我们:当统治集团用“生存依赖+感官刺激”替代“尊严保障+精神成长”时,文明就会陷入野蛮的循环。而爱的文明,恰恰要从打破这种"温柔暴政"开始——不是否定人的基本需求,而是拒绝让需求成为统治的工具。
在家庭关系中,隐蔽的权力操控往往最难察觉,却对个体的自由、尊严和情感健康造成深远影响。以下从几大常见类型入手,结合你提供的“有爱”处理框架,来说明如何识别并化解这类隐蔽的操控。
情感勒索
表现:父母/伴侣以“我为你好”“都是为了你”之名,打压你的真实需求;例如对孩子说:“你要好好考大学,否则就是不孝。”
影响:让子女在“爱或责任”之间二选一,压抑他们的自主意愿,让爱变成一种负担。
过度依赖与角色绑架
表现:父母把成年子女视为“情感陪伴者”或“倾诉对象”,无意识地将自己的孤独、焦虑或情绪问题强加给孩子。
影响:子女在试图满足父母需求时,常常忽视自身成长与独立,陷入“情感奴役”状态。
经济控制
表现:以“我养你”“看我脸色行事”为由,掌握子女的经济来源,禁止其自由消费或职业选择。
影响:金钱成了权力工具,限制了个人的选择,弱化了自信与自尊。
信息封锁与“事实主导”
表现:家庭长辈或“当家人”在重大决策(婚姻、教育、职业)中,只单向灌输自己的看法,压制其他声音,甚至隐瞒关键事实。
影响:被决策者往往在不完全的信息下无法自主判断,丧失了对自己人生的把握。
比较与羞辱
表现:父母将你与“别人家的孩子”作比较,或每当你失败就以刻薄语言责难:“你就不能努力点?”
影响:削弱自尊心,生成持续的自卑与焦虑,影响你对他人和爱的安全感。
“爱要有条件”
表现:只有在你符合长辈期望(成绩优秀、婚姻顺利、事业有成)时,才会获得关爱和认可。
影响:让爱成为有价之物,子女不断追求“合格标签”,很难体验无条件的被爱。
用“有爱”方式化解的三步框架:
1. 真诚:如自己真有问题,就勇敢承认
2. 多谢提醒,或用其它行为表达爱
3. 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在“# 驱动文明的终极法宝:Love!”一节中,我们曾经这样回答过一个基本问题:
我们应该如何相处?——以真诚、尊重和共鸣的方式连接彼此,建立真正自由且相亲相愛的关系。
我曾带着儿子接触过巴哈伊,也购买了它的青少年灵性教育课程。我还记得其中有一课为《真诚是所有人类美德的基础》。实际上,基督教、伊斯兰教、佛教、印度教等等,都有同样的要求。
心理学研究表明,信任的建立离不开可预测性:当我们说出真实想法与感受,对方就能预见我们的行为与反应,从而产生安全感。而只有在真诚之光的照耀下,信任的种子才能生根发芽。有了信任,我们才可能建立互相尊重的关系!因此真诚地表达自己,同时尊重对方的感受与意见,才是健康互动的前提。而当我们以真诚去聆听与分享,便能在对方的话语与情感中看到自己的映照,产生情感共振。这种共鸣不是简单的附和,而是彼此理解与同频的自然流动,当共鸣频率足够强时,关系就会由“相近”升华为“相爱”。
因此,以真诚作为开端,注入尊重与共鸣,我们才能在自由中携手前行,成就最纯粹的相亲相爱。
下面以“父母用成绩比较来施压”为例,演示具体操作。
承认问题:“爸妈,这段时间我因为准备考试情绪有点焦虑,确实没做到最好。”
肯定之词: “但我也想说,你们每天为我准备三餐、送我上下学,我真的很感激,也很佩服你们的付出。”
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我会调整复习节奏,也希望你们继续相信我、鼓励我。”
又或者:
承认问题: “上次我忘了给你买母亲节/父亲节/生日礼物,确实疏忽了。”
礼尚往来: “我学做了个包包上的小挂件给你。”
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以后节日我会提前准备,也希望你们偶尔给我一个小惊喜。”
知道这里用到了什么爱语吧?
但你知道什么是你必须要日常使用的爱语,以及如何高频使用吗?
通过这样细致且基于爱的框架,我们既能识别并正视家庭中的隐蔽操控,又能在承认与改进中维护尊严与亲情,用爱将对抗化为相互成长的契机。愿“富爱文明人”在每个家庭都成为爱的化解者与播种者。
针对他人生命的行为 | 针对他人尊严的行为 |
---|---|
谋杀 过失杀人(在漠视他人生命的情况下) 酷刑 奴役 种族灭绝 战争罪行(针对平民) 恐怖主义行为 强迫失踪 非法处决 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
强奸 性侵犯 性骚扰 人口贩运 侮辱 诽谤 羞辱 歧视(基于种族、性别、性取向、宗教等) 仇恨言论 贬低人格的待遇 强迫劳动 |
针对他人自由的行为 | 针对他人精神的行为 |
非法监禁 绑架 限制行动自由 压迫性的法律或政策 审查制度(压制言论自由) 政治迫害 阻止他人行使基本权利 |
精神控制,如双重束缚(Double Bind) 邪教行为 强迫改变信仰 网络霸凌(人肉搜索、谣言散播、公开羞辱、恶意断章取义、误导性舆论操控) 冷漠与漠视(袖手旁观暴行或他人苦难;对弱势群体的无情和漠不关心)系统性的心理虐待 文化灭绝(压制一种文化的行为) 阻止他人进行精神实践 |
针对生态的行为 | 源于特定动机的行为 |
大规模环境破坏 故意破坏自然资源 导致物种灭绝的行为 严重污染,对人类和生态系统造成伤害 非法砍伐森林 非法倾倒有毒废物 有意破坏公共设施(毁坏交通、医疗、教育等公共基础设施;恶意破坏城市公共建筑或公益性设施) |
源于恐惧的行为:基于对特定群体或个体的非理性恐惧而实施的暴力或歧视。 源于偏见的行为:基于先入为主的负面判断而实施的歧视或敌意行为。 源于歧视的行为:因某人的群体身份(种族、性别等)而对其进行不公平对待。 源于仇恨的行为:出于对特定群体或个体的强烈厌恶而实施的暴力或敌对行为。 源于对权力的渴望的行为:为了获得或维持权力而实施的压迫、剥削或残暴行为。 源于身心疾病的行为: 个人由于精神或心理健康问题,而导致的伤害行为(需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不能一概而论)。 说谎与信息欺瞒:出于私利、恐惧、操控或其他动机,故意隐瞒真相或传递虚假信息;撒谎不仅破坏个人间的信任纽带,也削弱整个社会对事实与善意的共识。 |
这份清单并非详尽无遗,旨在让读者诸君看看我们现实中的野蛮行为有多么纷繁复杂。
另外清单中的野蛮行为并非只对受害者产生列出的那种后果,譬如伤害他人自由的行为几乎必然就同时会伤害其尊严。如:
双重束缚(Double Bind):亲子关系中较为常见。即一个人在关系中接收到两个或更多相互矛盾、无法同时满足的指令或信息,且无法逃避这种困境,导致心理上的痛苦和混乱。譬如服从父母被指责“没主见”,反抗父母被贴上“叛逆”标签。受害者可能发展出慢性焦虑、抑郁,或对人际关系产生深刻的不信任(如习得性无助)。双重束缚是控制行为与情感虐待的结合体,它通过矛盾规则实现操控,同时以情感否定对受害者的尊严施加深层伤害,甚至会让受害者产生强烈的自我贬低和受攻击恐惧。这种模式对受害者的自主性和心理健康具有毁灭性影响。
父母对子女的常见野蛮行为:
源于特定动机的行为:
说谎(动机可能有很多种)
恋人间的常见野蛮行为:
身体虐待:
对伴侣实施任何形式的身体暴力,如推搡、殴打、掐脖子等。但不包括在“安全、理智和协商一致”(Safe, Sane, and Consensual)原则下的以获得性快感为目的的SM行为。
性侵犯,包括强迫对方进行性行为或进行对方不愿意的性行为
限制伴侣的行动自由,如禁止其外出或与他人交往
情感虐待:
持续贬低、否定伴侣的价值,破坏其自尊心
语言攻击,如辱骂、威胁、恐吓
情感控制,如利用内疚、威胁等手段操纵伴侣
煤气灯效应,使伴侣怀疑自己的记忆和判断
冷暴力,长期漠视、疏远伴侣
羞辱: 无论公开与否,都对伴侣造成严重的心理伤害。包括但不限于:
在他人面前或私下嘲笑、挖苦伴侣
揭伴侣的短,拿伴侣的弱点开玩笑
经常拿伴侣与更优秀的人比较,让伴侣觉得自己什么都不如别人
控制行为:
过度干涉伴侣的生活,限制其自由和自主性
控制伴侣的财务,使其无法独立
监视伴侣的行踪和通讯,侵犯其隐私
强迫伴侣从事其不愿意的活动
经济虐待:
控制伴侣的经济来源
阻止伴侣工作
强迫伴侣把钱花在自己身上
性虐待:
强迫伴侣发生性关系
在未经伴侣同意的情况下(例如醉酒、昏迷)进行性行为
贬低伴侣的性吸引力
源于特定动机的行为:
说谎(恶意隐瞒能够影响双方关系的事项,或习惯性欺骗)
攻击者施展野蛮行为,最重要的动机是想要制造恐惧与威慑,从而达到以下目的:
压制反抗:让受害者因恐惧而不敢继续表达不同意见或抵抗。
孤立目标:恐惧感会削弱受害者与他人的信任,导致他们双方都退缩和自我封闭。
分化同盟:当一部分人因害怕被连累而保持沉默,团队或群体内部就会出现分歧与疑虑。
获得控制:被威慑者往往会为了自保而向攻击者妥协,从而让攻击者掌握更多权力。
只有认清“野蛮行为”的首要功能——以恐惧换取服从,我们才能在应对策略中精准发力,用“富爱文明人”的方式,将对方的威慑转化为理解、支持与坚守真理的勇气。
爱的伦理允许必要防卫,但拒绝将防卫扩大为报复(如“不杀降者”的战争伦理)。考虑到现实条件,遭遇恐怖组织在必要情况下坚决枭首甚至都是一个非常好的应对策略,不过这通常只出现在电影电视里!我们都是普通人,不是铁骨铮铮的英雄,在对于受到野蛮行为的攻击时,最重要的还是要采用必要的自我防卫的手段,确保自身安全。
所以评估威胁是你的首要任务。譬如假如你受到陌生人的野蛮攻击,或者是熟人的反常的野蛮攻击,一旦识别出情况危急,那么你就必须把“自保与撤离”置于首位:
评估现场风险:观察对方是否携带武器、是否有伤害倾向——若有直接生命威胁,立即撤离或寻找掩护,并呼叫救援(同事、保安、警察)。
自我保护:在保证安全距离的前提下,利用环境(门、桌椅、墙角)阻隔攻击路线;如无力抵抗,应优先求生。
暂停交涉:在对方处于暴力失控状态时,任何沟通都可能激怒对方,应果断中止对话、离开现场,待安全后再做处理。
当然,在日常生活中,我们更多经历的是来自熟人的非极端的野蛮攻击。此时你千万要牢记,用爱回应并不意味着软弱或退让,而是一种更高级的智慧和力量:
保持冷静,不要害怕
牢记攻击者的首要目的:制造恐惧以换取服从。
应对的基础:首先,承认自己的感受,但不要让恐惧麻痹你。缓慢深长的深呼吸能平复神经系统,缓解恐惧感。感到恐惧是很正常的。但若让恐惧完全控制行动,就等于向攻击者屈服。第二,专注于当下。恐惧常常源于对未来的担忧。试着聚焦此刻你能采取的保护措施和应对方法。第三,记住你内心的力量。你有能力和毅力来承受困境。连接这种内在力量,将帮助你对抗恐惧。第四,若预知可能面临威胁,请事先设想各种场景及应对方案。这会让你更自信从容。第五,保持眼神接触和自信姿态,同时清晰有力的表达能展现你的底气。这些都能向攻击者传递"你不是容易对付的目标"的信号。
若感到过于紧张或畏惧,也可先暂停或短暂退场,调整情绪,恢复内心平静后再行动。
非暴力沟通(NVC)
以恶报恶只会陷入施暴者的圈套,让他找到冲突升级的理由。
如果只是来你这贬低、嘲笑、辱骂你或你的朋友、亲人、恋人,先注意你自己的情绪!如果你的情绪被对方带坏,那你就入了 Ta 挖的坑!你必须要尽快调整到平静状态,才可能进入有爱的状态!
另外也要小心对方给你递刀子——譬如你的长辈向你哭诉子女只知道找其要钱,不知感恩。听上去其子女确实有问题,但如果你拿“你大人大量,不要跟他计较”安慰 Ta,那么等于你就接过了 Ta 递来的以“道德绑架”为利刃的刀子,接下来你就只能乖乖给 Ta 站队了。子女不知感恩,说明 Ta 们之间缺爱,这才是他们必须补上的一课!
观察:不带评判地描述对方行为;在这个过程中,试着确定对方行为是源自痛苦,还是恐惧,还是严重的认知偏差。并尽快找到最佳处理方式。
感受:用温和的语言表达你的感受,让对方知道他们的行为对你造成了伤害——这意味着,你要在很短的时候处理掉自己的负面情绪,否则你不可能用温和的语言去表达!特别要提醒的是:当对方因受伤心理处于不良情绪之中的时候,你的对话如果也带有任何负面情绪,在对方的潜意识里,都会视为 TA 在继续受到攻击(伤害)。非暴力沟通不允许使用任何攻击性的语言,包括且不限于不耐烦、贬低、呵斥、咒骂。
需要:说明被侵犯的需求;
请求:提出具体可行的改变方案。
同理与共情
试图理解对方行为背后的恐惧、不安全感或伤痛;
在内心对话中对自己说:“他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正被恐惧/无安全感驱动。”
坚定的界限(Loving Boundaries)
以关爱和尊重为前提,明确哪些行为不可接受;
对越界者果断说“不”,必要时终止对话或暂时离开。
化敌为友的邀请
以开放式问题引导对方,共同探讨包容的解决方案;
让“攻防同盟”转变为“有爱协作”。
集体支持与“有爱联盟”
联合志同道合者,共同维护正确的处理方式与心理安全;不要独自承受压力和痛苦,寻求帮助能让你更好地应对困境——记住,寻求帮助并不是软弱的表现,而是勇敢面对挑战的体现。
利用奖励机制正向激励建设性互动——爱语就是最好的奖励机制!表示感谢,送个礼品等等,看完我们这本书,你有无数根“丘比特之箭”!
如果你受到父母、恋人、朋友的野蛮攻击,那就说明你们之间的爱极大概率本来就不够。日常补爱才能治本。
记住,用“爱”回应野蛮的攻击需要极大的勇气、耐心和巧妙的方式。这是一种我们可能不总是能够实现的能力,但努力追求它不仅仅是能帮你化解危机,而是可以为你和施暴者带来治愈和永久的转变!
在一个理想的文明社会中,人们应该自由地生活,相互尊重,相亲相爱,而不是被强加的权力所束缚。然而,统治行为违背了这一理想状态,它以暴力或压迫的形式强行建立秩序,往往无视个体的尊严和需求,并且肆无忌惮地对爱进行垄断、巧取豪夺、污染、扭曲和破坏。
统治阶层常用以下那些“爱”的说法或要求,来稀缺化、垄断化或扭曲我们对爱的自然感受:
“崇高的爱”——是不公平制度的统治阶层故意将爱稀缺化的手段!
“圣洁无瑕的爱” ——要求爱必须“纯洁”“不染尘埃”,将一切带有个人需求、矛盾或冲突的感情都定性为“不够圣洁”。
“伟大的母爱/父爱”——将对子女的溺爱与无限付出神圣化,把平等交流、个人边界和自我照顾标记为“不够爱”。
“无条件的爱”——宣称爱不能附加任何要求,实则用来剥夺个体表达合理诉求的权利,把“寂寞”“压抑”“不安全感”都归咎于不够“无条件”。
“牺牲一切的爱”——鼓励把自己身心乃至人生理想都当作“献祭”,把对健康、尊严、个性发展的需求打成“自私”。
“救赎式的爱”——把爱包装成拯救他人或集体的工具,让人误以为只有“被拯救”或“拯救他人”才算得上真正的爱。
“爱是责任/义务”——将亲密关系中的自然情感转化为一种必须履行的社会义务,用道德枷锁锁住人们去追求自由、平等的相处方式。
“家国同心的爱”——把对家人的爱延伸为对国家、领袖、体制的爱,用家文化绑架政治忠诚,把个人情感和权力意志混为一谈。
“纯粹的爱情”——把“世俗”视为玷污,把婚姻、家庭生活中柴米油盐的真实面貌妖魔化,忽略爱情本就融于日常的本质。
“永恒不变的爱”——强调爱情必须跨越时间、不容变动,把每段关系的成长、调整当作“不忠”或“不够坚定”。
“高尚的兄弟情/同袍之爱”——美化团体内部绝对服从和牺牲,打着“同志”“兄弟”旗号,压制异见和个性差异。
这些话术的共通逻辑,都是用高调的“爱”的概念,去掩盖对个体生存权利、表达需求、平等互动的合理诉求,从而维系既得利益的稳定。
爱是肯定之词、精心时刻、礼尚往来、服务行为、肌肤之亲、跨物种共情、载体共振语言、宇宙之爱,而这是实际上与我们的日常生活息息相关。所以:
爱是三言两语,爱是一颦一笑,爱是载歌载舞,爱是三五成群,爱是三餐两点,爱是琴棋书画,爱是风雨同行,爱是花前月下,爱是朝夕相处,爱是一眼万年……
在之前内容,我们还说过:
爱是蔡伦的造纸术,爱是尤斯图斯·冯·李比希的氮肥,爱是安藤百福的即食面,爱是罗吉尔·培根的放大镜,爱是亚历山大·弗莱明的青霉素,爱是三宅精一的导盲砖,爱是约翰·彭伯顿的可乐,爱是华莱士·卡罗瑟斯的尼龙,爱是詹姆斯·杜瓦的保温瓶,爱是道格拉斯·恩格尔巴特的鼠标……
爱,既是人间烟火,亦是人间繁华!